「風鰻」、「封鰻」因為音變條件相同,故在書寫時心中曾有過搖擺。「天下本無事」,為免「庸人自擾」,故本文從簡、從俗,就以「風鰻」為名。鰻魚的料理有許多種,其中以「風鰻」最為特殊。今天就以它做本專題的「攀講起」。
其實「老酒」應該是「醪酒」,又稱「醪糟酒」,我們的老酒不正是帶著酒糟來著?醪,指的是汁滓混合的酒,也就是濁酒,因只經濾過非經蒸餾,濾時仍會帶些渣滓,見『說文解字』【卷十四.酉部】「醪,汁滓酒也」。
前一陣子在《馬資網》貼出〈說「四魚」宴〉的小文章後,回到馬祖,在南竿機場候機時,和老朋友聊天論及此事。站在他身邊的夫人抱怨說:「每次煎魚都煎成『粉散渣融』」(ㄏㄨㄥ ㄙㄤˇㄐㄧㄚ ㄩㄛㄥˋ,hung sangˇ tsa yongˋ。即:魚肉離散碎爛的意思。)她就順勢問我煎魚的方法,因為行程匆匆,當下允諾再寫一篇相關的經驗談。現在,就將我煎魚的過程貼上網和大家做經驗交流。
把較大的魚開膛剖肚之後曬乾,馬祖話說「魚鯗」,也有鄉親稱「魚脼」,年輕世代的「後生囝」直接稱「魚乾」。這庶民食物不僅深受老鄉親喜愛,而且名稱牽涉到語言發展的有趣事情。今天就來說說與它有關的雜事吧。
馬祖不產牛,牛肉非本地居民的主要食材。國軍轉進之後,地區飲食文化也隨之改變,以白酒燒牛肉厚片是其中之一。烹煮時,酒的用量可多可少,方法簡單,只是有些費時而已。
四十年前的馬祖,社會風氣閉塞。許多移自閩東的風俗習慣歷久不變。婚喪喜慶的儀節至為繁縟。在自家附近搭棚外燴,連吃三天,這種規模年輕人無法置信。甚至某些宴客菜餚,有特定出現時機,連出菜順序也不能造次,隨著時代推移,有些事情許多人也漸漸的淡忘了。…
不到莒光,不知道當地海產之豐富。東莒人說:「我家冰箱在海邊」,這幾乎是事實的描述。在潮間帶採蚵拾貝的過程,鄉親有固定的名稱,但四鄉五島的說法並不相同。本文試著分析彼此差異點,並介紹相關食材。
從前的馬祖是黃魚的故鄉。因為量太多了,盛產時甚至和豆腐等價,所以,當地有一句「三月黃瓜(花)拍倒豆『官』店(豆腐店)」的俗諺語。現在野生黃魚一尾難求,而且價格奇高,這道「雙色魚棗」只好改用鯛魚來烹調了。用炸過的魚棗來帶便當,蒸熱之後,那軟軟綿綿的口感,另有一番風味。
上一輩的馬祖人吃過烤番薯、烤橘子、烤白[米時](寧波年糕)、烤墨魚乾…,就是沒吃過烤肉。因為環境苦,若有一塊肉,肥一點的就用來熬油,瘦一點的多半用滷的,湯汁拌飯,讓多人可同享。烤肉,豬油隨煙飄入空氣中,那多浪費啊,是暴殄天物。我們小時候吃烤肉,純粹是學西部武打的牛仔,只是「遊戲」而已。
若干年前,秋冬時分是馬祖吃螃蟹的季節。中學時代聽來自北竿、莒光的同學說當地盛產榮景,起初總是將信將疑。日後任教於敬恆國中,雖然漁業發展已呈疲態,但從耆老口述中依然能感受到盛況。鄉親們的料理方式大同小異,不外乎酒嗆、快炒、清蒸、烘蟹鬆等。曬蟹鬆,南竿人是無法想像的,用它來煮火鍋、燒白菜、下麵條,那一定是人間極品啊。
茄子是極普通的蔬菜,老鄉親說它「野毒」,吃多了傷口不易癒合。其實這是對它的誤解。或許受此觀念誤導,再加上它有一股說不出的氣味,小時候我有三種蔬菜絕不下箸,它就是其中之一。但說也奇怪,我現在卻「愛」死它了,尤其是和魚乾燴煮時,那來自家鄉、海洋的味道,立刻在口腔中彈跳……。(本文未錄製音檔)
我喜歡喝咖啡,也經常自己煮。手沖、虹吸、摩卡,都能來一手。有客到訪,隨時上陣沖一杯,賓主盡歡。有時客人不諳此道,說喝了怕睡不著云云,我只消問:「你喝過化學老師煮的咖啡嗎?」聽聞「化學」又加上「老師」,能不動心者幾希?遂畢恭畢敬地馴服,啜上一杯。
魚只要夠新鮮,怎麼煮都好吃,所以不要怕失敗。我的經驗,大部分的菜只要煮過三次,就能漸入佳境。這四道魚做法都不難,而且取材容易。如果不小心失手了,切記,先不要懊惱。想一些點子,取一個新名字,新的一道佳肴也許就因此問世了。
俗話說「一方水養一方人」,簡單的說,就是「靠山吃山,靠海吃海」的意思。馬祖位於東海之濱,人文風情、飲食特色等,無不與大陸閩東地區相近。兩岸雖然經過數十年的隔離,但飲食的基本內涵未變,只是在品物名稱、烹調方式等細微處略有不同。幾天來的「隨團走親」,耳聞目見相關的話題不少,本文就將相異之處為大家做簡單的說明。
馬祖餛飩,小巧玲瓏。撒上芹菜珠、白胡椒粉、再「潑」一點純正糯米香醋,那是屬於馬祖的風味小吃。若問「人間哪得幾回聞」?我個人認為,「人間只有馬祖有」。有人稱它為「珍珠餛飩」,這應該是實至名歸的。若借重他的薄皮,換一種烹調方式,它就是創意料理了。不過,先聽我說一段小故事……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