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依法先生今年八十出頭,高大硬朗,住在桃園八德更寮腳瑞發里,一個住著許多馬祖人的社區。他回憶說,民國47年前後,那時才25歲新婚不久,住在梅石村,種菜捕魚,生活勉強應付。附近一位汽車連的連長叫洪雲山,是大陸老兵,初到馬祖曾經「借」住他家一個多月,日日分食所餘不多的地瓜簽。
梅花靠海,世代以海為田,日常飲食也多海味。秋鶯家煮了好大一鍋魚湯,撒蔥花、澆白醋,地道的古早口味,一碗吞下,立即帶我們回到島嶼的童年。
看過桂香小姐對〈同物異名〉(七)的回應文之後,點點往事就湧上心頭。「揀蝦米」是漁村孩童難忘的記憶。我住牛角,此地曾是馬祖最大的漁村。每一年夏天各村落的民防隊訓練,上級派來的教育班長人數也最多。那時候,每天晚上民眾要輪流站衛兵,牛角人因人數多而久久輪一次,其他小村莊的人必須經常出勤務,有人說他們「一到天黑就哭」,這當然是開玩笑的話。
市場是個好地方,信步其間,每次都有驚喜,於我來說,更是一個可以和鄉親互相聞問、閒話家常的地方,所以即便不買菜,偶而也會上市場走走。
人類學的研究工作中,信仰是很重要的一個領域,「見村尋廟、進廟看神」也成了不可少的田野研究手段。這二十餘年來,走過各地的廟宇不知凡幾,因此,已不僅是研究信仰,而是以看待藝術品的心情來看待了,因為無論是廟宇建築、或是神像雕塑,都是集各種工藝美術於一體的藝術呈現,其繁複精緻的程度常令人驚嘆。當然,信仰的對象「神」還是社會人文領域裡的研究要素。
從之前一些潛水人所拍攝的影片中,我們發現蘇眉魚在水中並不怎麼怕人,這種習性讓近距離獵殺變成相對容易。這讓8000多年前的亮島人帶著魚叉潛水獵魚變成容易,亮島人1號外耳道的贅生骨是亮島人經常在水裡活動的最好證明。
一些朋友對「一九藍」名稱的由來有不同的看法,有一天無意間把若干年前女兒買的一齣大陸電視劇「大染坊」拿出來看,才印證了我的看法——和染料有關,從北方口音傳來福州,「衣九藍」的發音變成「一九藍」是可以理解的。這齣戲雖與史實有些許出入,但也道盡中國近代的紡織、染整業的滄桑。
細珠和她的親戚都是中國境內少數民族「畲族人」,她們的母語是畲語,普通話(國語)是通用語。一踏進阿姨家,乍一看和一般漢族人的房舍格局差異不大,然而細看時,畲族特色一一呈現,首先是阿姨家準備的一桌子的畲族食物,有烏米飯、糍、月桃粽子、桂圓、糖果、蘋果、橘子等等,還有二三十杯加了少許白糖的熱開水,每一杯裡浮著二枚紅棗、擱著一隻匙子(喝完甜茶方便取食紅棗)。這完全是最高規格的接待,令人感動。阿姨說烏飯是每年農曆三月三日、月桃粽是端午節、糍是過年時必吃的節令食物。
王爺的照相機不是王爺的,而是馬祖中學的財產,王爺代管。
民國58年9月30日馬祖日報

消失的92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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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月,真是個災難的月份。17年前921中部大地震奪走2415人的生命、15年前911紐約恐攻2977人因此喪生。比這兩樁天災人禍導致的悲痛事件,更為遙遠的過去,還有一件令我這一代馬祖人,曾經憤慨激越、悲痛哀傷,甚至讓許多人因此步上從軍報國之途的929「梅石中正堂」砲擊事件,正是發生在距今47年前的今天,也是在秋颱過後,一個寧靜黯淡的夜晚。
幾天前看了金炎校長有關馬祖金雞母---中興酒廠的大作後,又勾起一些回憶。我不止一次在<馬資網>發表懷舊的文章,常提及自己是釀酒人家之後,今天有感而發,就借此機會,提供一些不為人知的軼事以為補白。
惠雲的父親為福清人,但成年後遷居福州成家立業,但福清仍是他們心之所繫的故鄉。我們會走這一趟路到福清一訪石竹山,不僅因其是一個觀光風景名勝或道教聖地,也因為石竹山是著名的「中華夢鄉」—祈夢釋疑之處,明代徐霞客於泰昌元年慕名遊覽石竹山時也記敘道:「石竹山,岩石最勝,亦為九仙祈夢所。」據說北竿芹壁的龍角峰祈夢習俗也與此有關。
鳳村為潭頭鎮轄下的行政村,而允興是其中的一個自然村。在潭頭鎮全鎮規畫為23個行政村之前,原本克鳳與曹朱、厚東合稱厚福鄉,以林姓為大宗,人稱「厚福林」。克鳳村的風俗民情一如潭頭鎮其他村莊,但我個人也是期待一探厚福林,以釋心中之疑,因為福沃村華光大帝廟裡,陪祀神有崇聖寺五福大帝、英烈王等其他村莊少見的神袛,必定有其原因,來到厚福女兒林秀家,果然不虚此行。
金、馬民防隊是反共抗俄、全民皆兵思維下的產物。戒嚴時代,前線男女除了公教及其眷屬,或女性首次懷孕三個月以上者,其他的都得參加。集訓期間,所有壯丁都須出席,影響收益自不在話下,其中以漁民不得出海作業「受傷」最重。時空背景相同,但各村發生的故事卻不一定相同,今天就以發生在牛角的往事和大家分享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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