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國82年5月3日我在台大游泳池游泳,正要下水時,聽到附近有重機械器具的馬達聲,一問方知,當天要拆男生11宿舍改建小巨蛋體育館。11宿舍我住了3年半,很多同學在此「打尖」過。宿舍內外都留下許多美好的回憶。所以,當下立刻換下泳裝飛奔而出,衝進老巢—102室,在倒下的磚牆中,撿起已經敲斷的一小塊磨石地板,回到家裡寫了一篇短文作為永久紀念。
王爺的照相機不是王爺的,而是馬祖中學的財產,王爺代管。
閩東海景

馬祖漁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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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馬祖漁歌〉是為音樂劇《馬祖心情故事(2)‧藍眼淚》­而寫的歌詞。內容是以馬祖常見的魚種,搭配十二月令,再加上鄉親生活風情,以閩東地區特有的〈長年調〉型態呈現。有些詞句雖然突破一句七言的限制,但吟唱時仍維持4分之4的節拍。所以,用搖滾、饒舌的方式演出,其韻味也佳。
我寫這篇文章是因為在馬祖民俗文物館一樓的「亮島人」與「熾坪隴」考古出土展文物中,皆出現蘇眉魚的咽喉骨遺留,因形狀奇特,引發我的好奇。經由不斷的上網搜尋與比對資料,終於認出那是蘇眉魚的咽喉骨。另外在民俗文物館未展出的亮島考古出土中,也發現大小蘇眉魚的咽喉骨數量逾百,可以說是亮島人魚獲的大宗。
民國46年珠螺村

玉珠的蠣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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沰(馬祖話讀「ㄉㄚ˙」)有落下之意,所以海口人把漲潮說成「水漲」,退潮說成「水沰」。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,「討沰」雖談不上什麼民生活計,卻是輔佐生活的重要作息。像一切古老技藝一樣,從工具到技巧,從語彙到禁忌,逐漸發展出一套完整的工法與論述。
「對軍人來說,最殘忍的不是戰爭本身,或死亡;而是『等待戰爭』的那種莫名的煎熬….」初讀作家舒暢這一句金言,感同身受。船從福澳外海緩緩進入港區,期待迎接的身影,不是岸邊的親朋好友,而是福山照壁「枕戈待旦」四字,白底紅字特別鮮明,這是民國47年,已故總統蔣中正巡視馬祖防務時親自所題,牢牢地提示不忘備戰,更為等待戰爭留下注腳。
人類學的研究工作中,信仰是很重要的一個領域,「見村尋廟、進廟看神」也成了不可少的田野研究手段。這二十餘年來,走過各地的廟宇不知凡幾,因此,已不僅是研究信仰,而是以看待藝術品的心情來看待了,因為無論是廟宇建築、或是神像雕塑,都是集各種工藝美術於一體的藝術呈現,其繁複精緻的程度常令人驚嘆。當然,信仰的對象「神」還是社會人文領域裡的研究要素。
本次大陸走親「轉外家」,任務分工很細。蕭欽國經理及處裡同仁的後勤支援,將過程安排的從容有序。文佶伉儷等人,除了做影像紀錄以外,也是實際訪談者。因事先做足了功課,所以在提問時,都能切中要點。筆者兩次同行,旁觀、手記,內心感觸頗深。今以詩歌型態表達所見所聞,希望能為有意義的活動留下一些紀錄。
中國醫藥大學葛應欽副校長有篇論文「早期的南島民族進入和移出台灣」,刊登在於「美國人類遺傳學雜誌」,亮島人遺址研究再度躍上國際期刊,證實早期南島民族約8000年前起源於馬祖、福建沿海地區。這些年來跟隨陳仲玉老師做田野調查和考古挖掘,從東莒熾坪隴遺址到亮島島尾遺址,出土文物堆裡一石器、一陶片、一骨器、一貝器…極力去拼湊馬祖列島史前文化。
從有記憶開始,家裡廳堂長年擺置一座與人齊高的巨大木桶,外圍以竹條箍緊。依灼小時候經常踩著竹條攀上桶沿,俯視堆得像小山一樣的乾蝦皮。他也常常躲在屋角的漁網堆裡,跟妹妹玩捉迷藏。屋外橫躺幾根竹篙和碗口粗的篾繩,爸爸經常捧著碗公蹲坐上面吃點心。
伙利出生的時候,爸爸已經不再捕魚了。 據說他爸爸酒喝太多,成日混沌不清楚,冬天風大,他照往常一樣以酒當餐,大清早出海,就咕嚕咕嚕灌下一大碗公的老酒。 那天起風暴,漁船搖晃特別猛烈,比船頭還高的巨浪,一波接著一波,伙利爸爸被酒精掏空的身體,已經無法配合船身律動,一下沒站穩,跌到浪裡去了。海水冰冷,等到七手八腳撈他起來,身體半邊已經不能動了。他嘴唇發黑、牙齒打顫,足足躺了個把月,再也沒有回到海上。
最近看到馬祖媒體報導,有關楊前縣長三體帆船即將下水的新聞,個人對此壯舉深感敬佩。楊前縣長對「亮島人遺址」的發現居功厥偉。此番帆船建造完成,是否有下一步計劃,我等鄉親多樂於聽聞。基於同村兼好友之誼,謹以本方言歌詞表示感佩與祝福之心意。
民國58年9月30日馬祖日報

消失的92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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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月,真是個災難的月份。17年前921中部大地震奪走2415人的生命、15年前911紐約恐攻2977人因此喪生。比這兩樁天災人禍導致的悲痛事件,更為遙遠的過去,還有一件令我這一代馬祖人,曾經憤慨激越、悲痛哀傷,甚至讓許多人因此步上從軍報國之途的929「梅石中正堂」砲擊事件,正是發生在距今47年前的今天,也是在秋颱過後,一個寧靜黯淡的夜晚。
初次看到「海堡」二字,心中狐疑,是不是「海保」的筆誤?後來才知,這支於民國38年6月3日,於川石島成立的非正規部隊,約有4千多人,分散在岱山、四霜、浮膺、西洋、白犬、平潭、烏坵各島嶼。從北到南,有如海上城堡一般,扼守廣闊的福建海域。這4千多人的部隊,一度冠以「海堡」之名,其中約1千5百人駐守白肯;在糧餉不足、身分未明的情況下,有5年時間成為屏障台灣海峽一股重要的武裝力量。
以下是高智煌先生的訪談,為求臨場真實,全文以第一人稱敘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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