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使秤秤斤」是馬祖話。「秤」有大有小,各有用途。它除了用於買賣交易場合,有時也用在喪禮法會---「藥師盤樹」時(另外題目介紹)。一個「秤」字有兩個讀音,這是漢語轉品的現象。我就利用本文為大家做個簡單解釋。
在馬祖列島泛白馬王信仰裡,唯有坂里與白沙兩村在迎神遶境時,各家戶必備「馬草」,並夾帶「五穀糧秣」與「元寶」一併焚燒給尊王座騎白馬使用。農曆十三日傍晚時刻,中澳口白馬尊王廟埕前,就集結好迎神陣伍,由長老入廟恭請白馬尊王、白馬夫人香爐,並且迎金身「起駕」,隨即遶境進入白沙村平水尊王廟會香。
冬天的馬祖,在寒流來襲,大家都在顫抖說著好冷~~時候,馬祖很多村莊家戶高興地動起身,泡米、泡紅麴、炊米、涼米、混和攪拌、約一個禮拜再翻攪,經過的人不時聞到糯米炊煮香味,涼米時順手抓了小團飯,不搭配任何酌料的炊米吃進嘴裡,寒冷的天氣甜在心頭,再聽著老師傅說著製酒經驗,世世代代的傳承至今,吃出的不只是好味道,更有古香的畫面在腦海圍繞。
鐵板大王宮,居民習稱「報亡宮」「報王宮」,位在天后宮右側,此宮肇建於何時已無可考。它在居民生活中有著重大意義,早年村中有人往生,喪家必須往此廟舉行一個報王儀式︰向大王秉報某人於某日某時往生,在陽間除籍進入陰間,請大王帶領亡靈好走,類似像報戶口的作用。
閩東地區風燈的功能是多元的,它除了供擋風照明以外,更多的場合是用在祈福,或討喜時。任何行動一旦提升到儀式層次,就會延伸出禁忌或新的詮釋。因為風燈用在吉慶時,人們絕不會讓「祈求」的工具出現忌諱以觸犯霉頭。所以,請神巡遊時,若不慎發生失火燃燒時,老一輩鄉親會說「開店門」……
新婦仔或稱媳婦仔,即童養媳,是吾鄉烙印著悲傷的詞彙。我幼年與村子同伴一塊上學、玩耍,總是有一雙眼睛在背脊遊走,她遠遠立著,定定地望著我們,從不加入,我們也不喚她。她是別村乞來的新婦仔,某個同伴未來的佬媽。
農曆正月廿九日是馬祖人過「拗九」的日子,但是福州地區也有人做「送窮九」的儀式。「拗九」是閩東地區非常特殊的節日,而「送窮九」的儀式在馬祖從未出現過。所以,此事的由來有必要在此做一些說明。
二十四節氣的「冬至」,馬祖鄉親稱之為「冬節」,是一年中比較重要的節日之一。但隨著時代演進,經濟條件改善,它的儀式內涵、兒童的嚮往度等,都在改變或弱化中……。有關儀式補遺部分,請參考第5則的說明。本文是根據舊作增刪而成。
透過信仰的力量,不論多遠的路途,不管多忙的工作,都會放下趕回家「擺暝」,共享人神團圓的日子。昨天下午二點起,是北竿塘岐村與後澳村的三座廟迎神繞境,相互尬乩成為百年的傳統,水部尚書府、蕭王府、楊公八使宮迎神繞境時間不同,各有傳統的路徑。各自擁有不同信眾,以及源自不同移民區的信仰圈。
簡單的說,「躃火儽」就是「孩囝」賽跑,這是西莒特有的年節民俗活動。它選在元宵期間舉行,除了有祛災祈福之意義以外,又可達到競技聯誼、運動強身的效果。若能推廣,不僅讓馬祖「擺暝」文化更加多元,且對行銷西莒觀光當有正面意義。(文章中的字詞標音,請以羅馬字音標符號為準。)
50年代,「撞球」是籃球之外,馬祖軍民最普遍的休閒運動。那時村村都有撞球店,短短一條街,往往多達五、六間。只要住家或店面有個5平方米的空間,就能擺張球檯,牆壁掛幾球桿,一塊計分小黑板,幾顆「膠鼓(chalk)」,便開門營業。那時一局2塊錢,客人絕大多數是休假出營、穿草綠軍服的阿兵哥。
「挽面」也有人稱「挽臉」。是尋常的美容動作,是女士絞除臉上汗毛的過程。女子在出嫁前要請長輩為她除淨臉上的「軀髮」,所以,在馬祖它成了婚禮的儀式之一。這在其他地方是少見的。
牛角社區「送喜喝采」是「做出幼」的節目之一,整個過程已於日前風光落幕。從去年開始,我就擔任「喝采」課的講師,過程中看了大陸來的喜娘、道士的施作內容,感覺上距離有一點遠又不太遠,也許這是兩岸分隔數十年之後,所產生的必然隔閡。現在我以懷舊的心情,將內心的感觸和所知道的事寫出來,和大家分享之。
「擺暝」是馬祖年節的重要項目之一。熱鬧程度,用現代人的習慣說「瘋擺暝」,絕非是誇張的形容詞。「擺暝」的供品多由信眾出資備辦,次日中午的餐宴馬祖話說「食福」、「食渾味」。其菜餚就是用拜過神用的供品烹煮而成。出席者一戶以一人為代表,在物資貧乏的當年,這也是令人期待的餐會。
二月初,連江縣政府文化處召集數位來自福建的馬祖媳婦,參與正月走親戚的活動。本活動希望達成的目的有三。一、在走訪的行程中,瞭解當初遠嫁馬祖的背景,和婚後的情感連結。二、體現政府關懷及深化新住民融入與認同。三、實地記錄馬祖與原鄉相隔數十年後民俗風情的延續及變化。本系列文章是針對第三項目的進行論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