鰻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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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人嗜吃鰻魚飯,一般日式料理店幾乎都有,塗上醬料燒烤的魚片,鋪在白飯上,以黑殼紅底的漆盒盛裝,要價不菲。這種鰻魚一般稱為河鰻,體型纖細,像放大的泥鰍,在魚池裡養殖長大;少了大海生存的凶險歷練,看起來嬌生慣養、細皮嫩肉,吃進肚裡,甚至感覺不到細刺的威脅。
同鄉會長吳木雄先生率領閩劇團來碼演出

學唱閩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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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國38年之前,島上年節喜慶,經常延請原鄉戲班跨海演出,鄰近村落的婦人小孩盛裝出席,有時就歇在親戚家數日半月,只為觀賞福州戲。兩岸分治後,多為閩籍的海保部隊,其中幾位活躍於福州「舊賽樂」戲班的樂師與生旦名角,在島上零星演出過幾齣閩戲。等他們遷居台灣,另組「三山社」閩劇班,除了在小街窄巷,偶而從黑膠唱片傳出沙啞的唱腔,馬祖基本上已經聽不到戲曲之音了。

壺江記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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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馬祖澳天宮進香團約二百人,一行人在2008年2月27日搭乘金龍號專船,上午由福澳港出發前進馬尾,轉往琯頭鎮再搭渡輪到壺江島,這座面積只有0.8平方公里人口最多的時候逼近一萬人,因漁場枯竭同樣面臨人口外移的現象目前常住人口數不到四千人,行政區劃分連江縣。這天縣政府官員和壺江的住民幾乎動員夾道歡迎,天后宮陣頭整頓後依序前往天妃廟會香,之後乩(芹壁、板里、白沙等)和天后鑾駕駐蹕宮內,人員各分配於民宅和學校。
這是改編傳統唸謠之作。馬祖話的「看親」,類似國語的「相親」。因為小時候聽外婆口誦,某些語彙的意義至今不明,所以我改成簡單易記的語詞,既方便教學,也容易推廣。開版的蠟像照片是拍自閩侯閩都民俗園。本唸謠題名是筆者自訂。
鐵板大王宮,居民習稱「報亡宮」「報王宮」,位在天后宮右側,此宮肇建於何時已無可考。它在居民生活中有著重大意義,早年村中有人往生,喪家必須往此廟舉行一個報王儀式︰向大王秉報某人於某日某時往生,在陽間除籍進入陰間,請大王帶領亡靈好走,類似像報戶口的作用。
番薯燒

番薯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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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番薯燒」即是地瓜釀製的燒酒,四季都能產製。由於價廉,昔時農夫上山,漁人出海,喝的多是此物。比起不能過夏的老酒,番薯燒更接地氣,是真正流通民間的飲品。
把較大的魚開膛剖肚之後曬乾,馬祖話說「魚鯗」,也有鄉親稱「魚脼」,年輕世代的「後生囝」直接稱「魚乾」。這庶民食物不僅深受老鄉親喜愛,而且名稱牽涉到語言發展的有趣事情。今天就來說說與它有關的雜事吧。
在蕃薯還是主食的年代,肉類是非常昂貴的奢侈品,過年過節才得解饞,於是,蠶豆、豌豆、茄子、葫瓜…等就是重要的副食品,補充了缺少動物性蛋白質的營養,也豐富了人們餐桌上的菜色。
人類學的研究工作中,信仰是很重要的一個領域,「見村尋廟、進廟看神」也成了不可少的田野研究手段。這二十餘年來,走過各地的廟宇不知凡幾,因此,已不僅是研究信仰,而是以看待藝術品的心情來看待了,因為無論是廟宇建築、或是神像雕塑,都是集各種工藝美術於一體的藝術呈現,其繁複精緻的程度常令人驚嘆。當然,信仰的對象「神」還是社會人文領域裡的研究要素。
從有記憶開始,家裡廳堂長年擺置一座與人齊高的巨大木桶,外圍以竹條箍緊。依灼小時候經常踩著竹條攀上桶沿,俯視堆得像小山一樣的乾蝦皮。他也常常躲在屋角的漁網堆裡,跟妹妹玩捉迷藏。屋外橫躺幾根竹篙和碗口粗的篾繩,爸爸經常捧著碗公蹲坐上面吃點心。
「擺暝」是馬祖年節的重要項目之一。熱鬧程度,用現代人的習慣說「瘋擺暝」,絕非是誇張的形容詞。「擺暝」的供品多由信眾出資備辦,次日中午的餐宴馬祖話說「食福」、「食渾味」。其菜餚就是用拜過神用的供品烹煮而成。出席者一戶以一人為代表,在物資貧乏的當年,這也是令人期待的餐會。
看過桂香小姐對〈同物異名〉(七)的回應文之後,點點往事就湧上心頭。「揀蝦米」是漁村孩童難忘的記憶。我住牛角,此地曾是馬祖最大的漁村。每一年夏天各村落的民防隊訓練,上級派來的教育班長人數也最多。那時候,每天晚上民眾要輪流站衛兵,牛角人因人數多而久久輪一次,其他小村莊的人必須經常出勤務,有人說他們「一到天黑就哭」,這當然是開玩笑的話。
馬祖話稱廚房為「灶前」,這是很傳神的說法。海島的傳統民居,除了茅屋以外,絕大部分是石牆、瓦頂、單層或兩層樓的小建築。這種建築最大的特色是樓下無隔間,一進大門,所有「設備」一覽無遺。今天,特選眼所能見的炊事家當為大家做介紹,並且說一說相關的雞毛蒜皮事。
馬祖話稱廚房為「灶前」,這是很傳神的說法。列島的傳統民居,最大的特色就是樓下少隔間,一進大門,所有「設備」一覽無遺,最顯眼的就是一座大土灶。今天,特選眼所能見的炊事家當為大家做介紹,並且說一些相關的雞毛蒜皮事。
伙利出生的時候,爸爸已經不再捕魚了。 據說他爸爸酒喝太多,成日混沌不清楚,冬天風大,他照往常一樣以酒當餐,大清早出海,就咕嚕咕嚕灌下一大碗公的老酒。 那天起風暴,漁船搖晃特別猛烈,比船頭還高的巨浪,一波接著一波,伙利爸爸被酒精掏空的身體,已經無法配合船身律動,一下沒站穩,跌到浪裡去了。海水冰冷,等到七手八腳撈他起來,身體半邊已經不能動了。他嘴唇發黑、牙齒打顫,足足躺了個把月,再也沒有回到海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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